竹刻作为正式作品诞生于西周,距21世纪初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明代中期,竹刻成为一门独立的艺术,在福建兴化(今莆田、福清南部、惠安北部、永春等地)流传。清代乾隆中期,莆莆田刘氏第36代裔孙一刘材成创办竹木雕作坊,发展了竹木深雕、浅浮雕、缕空积留青等技艺,并在留青竹刻过程中注重绘画、书法、刀工等综合素养。由此,莆田刘氏留青竹刻脱颖而出。
竹刻作为一种正式的作品,在西周时便已产生,距21世纪初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明朝中期,竹刻成为一门独立的艺术,流传于福建的兴化(即今莆田、福清南部,惠安北部及永春等地)。
莆田市地处福建省沿海中部、台湾海峡西岸,属典型的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全年多雨、气候宜人,竹木资源丰富。并且,莆田自古享有“文献名邦”“海滨邹鲁”的称誉,人才翠出,冠于八闽。宋代时,莆田的科举文化就已鼎盛,文化的发达推动了民间手工技艺的发展,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文化氛围为留青竹刻技艺的传承和发展奠定了基础。当时,竹刻工艺品作为文人墨客的把玩之物已十分流行。到明代,莆田竹刻已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艺术。
清乾隆时,刘氏竹刻的创始人刘材成不慕其父刘朝松的为官之道,视其官场为墓场,喜尚民间艺术,回到家乡亲手组织乡亲创办竹木雕刻作坊。刘材成的竹雕为天然形态略加刮磨即成器,让官府的官员把玩,商贾推销。刘材成当时为何不当官,而专心致志地研究竹雕技艺,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封建社会的官官倾轧,官场险恶。
刘材成在《亿亥家训》中记:“不仕不妄,技艺当家,立志成材,技为业勤,艺为业精……就是指子孙后代谨记“当家之道”“为人之本”。刘材成希望自己的子孙必须“拓宏基”“有伟业”“守业”“敬业”。刘氏的竹雕、竹刻的“事业”在刘材成的的后裔七代180多年间,代代相传,传承使命,世世发展。中间经历清代、民国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时局变迁,深雕、浅浮雕和留青等技艺兴衰相间,改革开放以后,刘氏的竹刻技术,尤其是留青竹刻,有了更大的创新和飞跃,规模也越来越大。
竹雕艺术主要有深雕、圆雕、浅浮雕、落地阳文、陷地深刻、阴刻和留青技艺,刘氏竹雕艺术在原有的竹皮上去掉不要的竹青产生了特殊艺术效果的形式美,尽管在艺术上的表现图式、表现方法、表现意境和中国绘画在原有的空白纸张加上墨色的形式美存在差异,但在审美的需求、审美的意味上都是相通的。
留青竹刻是在竹青层面做薄地阳刻,是中国书画在竹皮上进行再创造的一门雕刻艺术。它的独特之处是书画和雕刻的结合,也是书画艺术在竹皮上再创造的过程,既有浮雕的外形,又有浅刻的刀痕,更不失书画的笔墨韵味和构图特点。它运用描、刻、挖、刮等技法,利用天然的一层薄似张纸而坚硬的竹皮(包括竹青、竹筠、竹底)的不同层次颜色表面,与竹肌不同的色差,以中国画的笔墨为基础,巧妙地在薄薄的一层竹皮上做文章,应用刀法创造出立体与平面的结合,注意刀法和绘画笔法理论的统一,表现笔墨、意韵和刀味。作品历年越久,竹皮、竹肌的色差越大,层次越丰富,视觉趣味就越浓。
留青竹刻的独特之处,是书画和雕刻相结合,也是书画艺术利用刀法细腻入微的表现,又是多种雕刻技法的综合体,内含墨趣,外现刀味,格调高雅,内容广泛,面貌独特。留青竹刻的形式美,就是把中国绘画水墨画表现于作品。刘氏留青竹刻正是巧妙运用竹皮竹肌,收壮美天涯于咫尺竹面,意境深远;刻书法,铁划银钩,刀刀见功,刻出笔墨的干湿浓淡,以至飞白牵丝等生动的墨趣和韵味;刻花鸟翎毛似能感其乐、闻其声,能给人以文静、淡雅、清秀、高雅古朴的艺术享受。
刘氏竹刻的特征,将其概括起来就是“材尽其美,工尽其巧,器尽其雅,格尽其高",他们生产的作品是师古而不泥古,大胆创新,所以具有新活力的作品层出不穷。道家哲学认为,世上万物皆处于阴阳的平衡中,只有失才有得。
甘为寂寞的探索精神是留青艺术创造的成功关键,刘氏竹雕的传承人刘志高甘于截断物欲,全身心地去追求竹雕艺术,在继承传统与现代审美情趣的创新结合中,做出了贡献,不断发展的社会对于留青竹刻的认同、其艺术价值和经济价值得到提高。留青竹刻的作品收藏得越久,留青的竹皮、竹筠、竹底之间的颜色越协调鲜明,竹底经过自然氧气过程的时间越长越红,表面视觉效果更佳。
莆田留青竹刻融多元技艺于一体,核心是将中华文化“兼容并蓄、海纳百川”之优良理念,揉合、延续到竹刻中。其将空间立体语言、阴阳互补语言渗透进竹底的不同色层中,并大胆将竹、玉、石、木、砖、牙、角等不同材料的几十种刻法与干湿浓淡的笔墨意韵应用于刀法之中,在竹片薄如蝉翼的青筠上抒写的味、挥洒意气。莆田留青竹刻是莆田人民聪明才智的结晶与天才创造的成果,反映了莆田人民的文化身份和特色,展现了莆田人民的思维方式、审美方式以及发展方式的神韵。对其进行保护、发展有利于民间优良文化的传承与延续,有利于传统文化生态的规划与建设,同时也展现出鲜明的文化价值,是一项较有潜力的文化产业。
刘氏留青竹刻,是清代以来中国传统工艺美术界的代表之一。与普通匠人不同,刘氏历代的竹刻人皆熟读六书、擅于丹青,从艺术形式来看,其独到之处是将书画和雕刻相结合,运用描、刻、挖、刮等技法,利用天然的坚硬竹皮与竹肌不同层面的色差,以中国西的笔墨为基础,施以书画入刻。巧妙地在薄薄的一层竹皮上做文章。因此,其作品富含绘画性与意境美,具显三维特点,形神兼备。刘氏留青竹刻这种一改此前雕刻工艺偏重图案美与装饰性的取向,诗书和雕刻的融合开创了技艺的新境界,也提升了雕刻艺术的文化内涵和审美品位,因而其作品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
刘氏留青竹刻艺术品,作为雅玩雕刻的重要成员,以小众艺术为知音。正所谓“曲高而和寡,乃能材尽其关、工尽其巧、器尽其雅、格尽其高"。刘氏留青竹刻融多门工艺于一体,并将留青浅刻与浮雕、透雕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既有北方版画之粗旷,又兼有南方丝绣、绘画之秀丽。同时,留青竹刻的作品收藏的年岁愈久,竹底经过自然氧化的过程变得愈来愈红,竹皮、竹筠和竹底间的颜色会更加协调鲜明,视觉效果也会更佳,因此具有较高的收藏价值。
莆田留青竹刻是一门能生财的技艺。一名熟练的技艺人年薪约为十几万元,而一名优秀的竹刻师年薪可达几十万元之多,所以当前学习留青竹刻的人并不少。就如刘志高,仅仅是在浙江省就有几百名学生跟随他学习这门手艺。可是,能够始终如一坚持钻研留青竹刻的人很少,最终能够掌握留青竹刻技艺精髓的更是寥寥无几,许多人掌握了一点竹刻技术后就纷纷改行,大部分人学艺时间通常不超过两年。
对于刘氏留青竹刻的发源地一莆田来说,传承情况更是不尽人意。菌田人擅长经商,有阳荡天下的传统。随着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许多人发了横财,这使得不少竹刻人不甘于现状也加入“到外淘金”的热潮中。特别是年轻人们,比起学习竹刻工艺,他们更愿意选择外出打工,经商这种短期内能获得利益的行业。
现在还在经营的竹刻人,他们缺乏传承意识和原生意识,不知道自己学习竹雕的历史使命是什么。他们一心追求名利,仍然坚持改编和改造。有的精品意识不足,为了输出而忽视传统技艺。他们手中的作品大多粗制滥造,远远达不到要求的水平。而且莆田的留青竹刻对传承人的素质要求更高。除了读各种古籍,背四书五经,还要请教很多名师,教授绘画、书法等技巧。不磨练几十年,不能自称大师。因此刘氏留青竹刻而临传承人缺乏。员工少的困境,其特有技能也面临流失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