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力于探索中国非遗手工艺可持续保护与发展
非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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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China

黄梅戏中“龙腔”“怀腔”如何在戏中的运用

  传统戏曲有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多种多样的表演形式。无论哪一种“唱念做打”,都是建立在音乐基础之上的,如今,將戏曲做一番研究是很有意义的事。“龙腔”是经典戏曲唱腔中的代表作之一,旋律中低沉委婉,凸显望江方言,情痛意切的运腔韵味贯穿全剧,起到了情感的神韵作用。“龙腔”是龙甲炳和龙昆玉等老一辈艺人共同创作,新一代的艺人演绎得以传承,弘扬至今,在民间广为流传。“龙腔”也被时白林等几代音乐家收录,成为黄梅戏精典宝库中一颗璀璨的明珠,已列入安庆市级“非遗”名录。“怀腔”的形成,是以怀宁县石牌皖河两岸为中心,大约在元明时期由当时田间地头民歌小调以及各种花腔小调演变而来,被人们称之为正宗的黄梅戏唱腔。其传承对中国民间戏曲的形成与发展,有着极为珍贵的历史人文价值。2018年1月,安徽省公布第五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怀宁县的“怀腔”项目成功入选。

  黄梅戏中“龙腔”“怀腔”如何在戏中的运用?

  安徽安庆自明清至今,黄梅戏文化一直十分昌盛,尤其是清中期以后,国家承平日久,百姓安居乐业,戏曲演出市场十分火爆,几乎是村村唱大戏(乡民称徽调为大戏),乡乡有科班,培养了大批名伶和名剧。1790年乾隆皇帝八十寿辰,“四大徽班”进京献艺,一大批安庆籍名伶随“三庆班”进入北京,在北京站稳脚跟并迅速走红后,安庆的徽调名流,好佬受约请陆续离开安徽。据了解,安徽的演艺市场当时出现了无人无戏的局面,各县、乡的职业和半职业的徽调艺人,纷纷进入安庆,献演于城区舞台,县、乡的戏台、草台。面对巨大的农村演出市场,一些爱唱爱跳的农民、手工业者走上了乡村舞台,这就是早期的黄梅戏草台艺人。

  1790年到1890年期间,经过众多的乡村班社和无数艺人的学习创造,早期的黄梅戏剧种雏形已逐渐形成,独角戏、二小戏、三小戏的演唱风格已基本成型成熟,并开始涉猎正本大戏的演艺,随之创造出大戏必需的述事抒情类板腔体声腔。通过在安庆地区各县各乡的演出交流,在皖河重镇怀宁县石牌这个戏曲摇篮里,融会确认,统一和规范了这种声腔音乐的体系和名称,此时的黄梅戏已从为徽班凑场的“小戏”状态跨入可以独自组班的“怀腔”时代。

  这期间,“怀腔”班社优秀艺人不断涌现。黄梅戏开山鼻祖蔡仲贤是望江人,在建国初期的1952年,望江县人民委员会以师承蔡仲贤“长春班”的弟子胡卯林、龙昆玉为核心的戏班《合意堂》为基础,组建了望江县黄梅戏剧团。在先辈们的孕育、耕耘和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一路唱响黄梅。蔡仲贤创立的“长春班”剧社是最早的“怀腔”演艺的班社之一,并在香茗山下创建了第一个“怀腔”科班,为“怀腔”体系培养了众多优秀的专门人才,韦春台、徐汉卿、胡普伢、金火福、杨润宝等早期各地戏班的“好佬”无一不是出自其门下。龙昆玉于1918年加入“长春班”学习艺术。得益于多位名师的指导,当属蔡仲贤门下徒孙一辈。这种正统规范的学习和训练与龙昆玉多年积累的演唱技艺碰撞融合,迅速提高了他对剧本、人物、声腔造型等方面的理解力与创造力,他把望江方言中特有的语速、音节、重音等特质了无痕迹地揉合进唱段之中,使这种声腔条理清晰、节奏分明、抒情充分、委婉动人。经过无数次地演艺实践,不断地丰富堤高,渐渐悟出了一种富含望江方言音韵且极具传情达意的独特声腔“龙腔”。

  龙昆玉学艺成名之时,正是黄梅戏初创成型的时代,当时黄梅戏的艺术地位,艺人的社会身份认同都是较为低下的,正是一批批先辈前贤凭着对文化艺术的渴求,对舞台上社会人性的自由表达而带来的自信与快乐,使他们不惧艰苦,义无反顾地投身于乡村草台,他们把握住了当时的社会条件和历史机遇,创唱了流芳千古的新型曲种黄梅戏。龙先生曾说:“我唱戏不是哪个逼的,是自己情愿的。因为我喜欢黄梅戏,离不开她。过去受到打击,也有个灰心丧气的时候,但想起我每到一处有那么多男女老少看我演的戏,喜欢听我的唱,就把吃的苦、受的罪全忘了。”龙昆玉这番话,体現他唱戏是为了追求快乐,是为了能在舞台上抒发自己的价值观,为观众去创作、去演出,他极尽自己的聪明才智创造出令人荡气回肠的“龙腔”艺术。

  黄梅戏艺人,不忘戏曲初衷,牢记传承使命。传承戏曲文化,弘扬黄梅戏品牌和“龙腔”、“怀腔”特色,以丰富多彩的黄梅戏文化形式呈现在群众眼前,让经典与生活零距离,让群众与黄梅戏共呼吸。积极广泛宣传黄梅戏的历史渊源、现状和未来发展方向。通过这样的双向传递和接收,促进了“龙腔”和“怀腔”不断的发展和进步,激励黄梅戏人创作出让群众更加满意的文化艺术作品,让人民群众在轻松愉快中聆听黄梅调。